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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小说遗园中大学知识分子的生死焦虑及其启示(7)

来源: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5-15 08:15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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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要】在中国传统婚俗中,石榴树是多子多福的象征。怡园的石榴树倒下了,同时董宇庭也倒下了,这无异于殉葬;石榴树“遥遥而去”,郑远洋也安排好父亲和

在中国传统婚俗中,石榴树是多子多福的象征。怡园的石榴树倒下了,同时董宇庭也倒下了,这无异于殉葬;石榴树“遥遥而去”,郑远洋也安排好父亲和岳母,不辞而别。作者寓意不言自明:怡园毁了,因为要盖学校的宾馆而被毁了。其实,真正被毁的是大学精神,大学扩招、行政化、学术造假、知识分子尊严被践踏、麻木和功利,甚至研究精神世界的宗教研究者的肉体和灵魂也被扭曲。表面看,传统文化已经死亡,但是,死亡的背后有顽强的求生:怡园的书籍被郑远洋等搬走一部分,孙书言辞职,郑远洋失联等,说明知识分子正在进行自我救赎。世界四大文明古国,其他三个都已灭亡,只有中华文明一直延续至今。其实,在历史上,中国多次面临灭顶之灾,但并没有消亡,而是在不断传承,不断创新。和人的生命一样,任何一种文明,也会走向灭亡,而只有具有“面死而生”的危机意识,不断自我发展,自我创新,培养新的文明“生命继承人”才能获得重生。

四、《遗园》生、死焦虑的思想价值

也许,基于生命、基于爱情故事描写的《遗园》,其背后要真正告诉我们的更多是个人的“人格”和民族的“人格”的焦虑与超越,并赋予生命和社会文化健康发展的内涵以及对“异化”问题的反思,有一定的思想价值。

(一)大学知识分子的焦虑是知识分子的固有集体人格,是真正“大师”的共有品质

人类社会文明的进程中,知识分子起了很大的批判、引领、推动作用,但同时,他们也因为其社会责任和期待而充满焦虑,这源自于知识分子本身的角色定位并逐渐沉积、内化,成为其集体人格、集体潜意识。在中国,屈原忧愤而自尽,孔子因担心“礼崩乐坏”而“克己复礼”,范仲淹“先天下之忧而忧”,张载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成为中国知识分子自励的座右铭和自我价值追求。在西方,现代知识分子也扮演着类似的社会角色和自我价值观。学者对“知识分子”概念的内涵的及其功能的研究始于20世纪20年代,存在很大争议。相对比较一致的看法是:现代知识分子这一群体或阶层产生于19世纪末,是指那些具备较高知识文化素养、以知识和精神的力量关怀社会,积极介入公共生活的人[11]。德国知识社会学家卡尔·曼海姆提出了“无社会依附的知识分子”[12]193概念,认为知识分子对知识有确定信念,是不安定的阶层,它并不构成一个独立的阶级,而是相对地处在各个阶级中间,扮演了漆黑长夜的巡夜人的角色;法国学者雷吉斯·德布雷认为知识分子是“爱管闲事的人”[13];布尔迪厄将知识分子视为“占有文化资本而被授予某种特权”[14]85的群体,等等。“无依附”“巡夜人”“爱管闲事”决定了知识分子的必须把“责任意识”“忧患意识”作为自己的神圣职责,“紧张地”关注、批判现实,并“引领未来”。我国学者戴海光认为:知识分子是一个拥有知识资本,追求独立、自由的生存方式,以批判、启蒙、担当为己任的社会群体或阶层,精神导师、道德楷模、文化精英是知识分子的“身份认同”,大学知识分子具有知识分子共有属性,并在工作环境、专业性、维护学术尊严、身份依赖与精神独立、引导主流文化、责任与担当等六方面方面具有独特性[15]。正由于社会对大学知识分子的“引领者”身份期待更为强烈,真正的大学知识分子也愿意主动承担这一角色使命,势必因“高处不胜寒”而导致“焦虑”,并成为其人格特质的主要成分。我国学者吴承学在分析了中国知识分子的身份焦虑后,认为中国文人一方面出于社会阶层的“弱势”,但有承载着社会的期待,存在着追求文人、文章经世致用的实用品格与独立自由精神的内心矛盾与冲突[16],这是其集体焦虑的根源所在。为了走出焦虑,大学知识分子必须自我救赎,不同时期的文学作品中都有知识分子自我救赎的文学形象。戴海光认为[15],在我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大学叙事小说中,大学知识分子为了对抗大学精神的异化,挣扎着进行自我救赎,主要存在“出走”“忏悔”“死亡”三种方式。其实,在《遗园》中,面对大学精神,每位知识分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着这种人格焦虑和撕扯,只不过经过内心斗争和调适,有人以命相搏、有人心理变态甚至精神分裂、有人出国躲避、有人尽力保护与创新,当然也有人被动摧毁和主动自毁。这其实就是当代大学知识分子在冲击变革中分化的众生相。

文章来源:《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》 网址: http://www.zxxxljkjy.cn/qikandaodu/2021/0515/1181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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